【鬼灭乙女】两个实弥与一个继子
*21岁实和17岁实的场合 大实用全名小实用小实弥()
*全文7k2
既然一个不死川实弥就够有我受的的了,那么当世界上存在着两个不死川实弥的那天到来之时就是我的末日。
毫不夸张,绝对真实。
经历了无数次料理失败后我终于做出了一盘卖相还行、勉强能吃的菜。不死川实弥说今天中午大概能赶回来吃饭,我特地跑到附近的镇上买回萩饼来。端着碟子走出厨房的时候,我刚好看见不死川实弥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怎么还不进来。
我把沾水的手随意在衣服上擦擦,向门口走去:“师父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不死川实弥不为所动,就在我即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生硬地来了一句:“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亲爱的好大儿被你摧残到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来了就是客的彬彬有礼温文儒雅从不口吐芬芳的好继子。
结果这丫根本不信:“我什么时候收继子了?”
这下是我弄不明白了:“难不成要我给你看看我的卖身契?”
“这是什么。”
“这是自由!”
“傻x。”
旁边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东西。”我扭头一看,是不死川实弥。
我扭回来一看,还是不死川实弥。
我他妈果然活在梦里吧。
这里我们姑且暂称一点都不认识我的实弥为小实弥虽然从外表来看根本没小到哪去。小实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日轮刀,同样真正的不死川实弥也拔出了日轮刀顺便把我拽到了他身后,神仙打架。小实弥咬牙切齿:“你是什么东西?”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不死川实弥镇定自若。
小实弥刚要抬手挥刀,眼眉却拧出了痛苦的形状——我探头看去,腰腹左侧是一团刺眼的血红。不死川实弥见状,干脆直接反剪了小实弥把他带回屋子里。
“愣着干嘛,进来给他包扎。”不死川实弥瞥了我一眼。
……有你这么使唤人的吗。
不死川实弥三下五除二扒了小实弥的上衣,我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从柜子里找出了绷带和碘酒。小实弥倒是没有反抗,也和不死川实弥乖乖地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中了不知名的血鬼术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虽然真的很扯淡,但是除了他的这个说法以外我们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他的出现。
给他缠好绷带以后我被迫抬起头来,小实弥正恶狠狠掐着我的下巴。我疑惑地看着他。
总不能是我弄疼他了吧。
结果还真是因为这个。
我回头大喊:“师父你看他!我给他包扎他还掐我!”
正在厨房的不死川实弥探头出来看了我俩一眼,叮嘱道:“别打架啊。”
怎么这话说得我俩像那种年龄加起来超不过十岁的小孩。
半个小时后我和实弥们坐在了餐桌前。实弥们不约而同地把筷子伸向了真正的大厨不死川实弥炒出来的菜,我可怜巴巴地看向不死川实弥:“师父你尝尝我厨艺是不是有进步了。”
不死川实弥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面不改色,小实弥见状也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嘴角抽搐。
“你刚才干呕了是吧?!”
“我还要问你是不是把糖和盐弄混了?!”
于是一边提心吊胆害怕真正的不死川实弥的苛责一边和小实弥吵吵闹闹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鉴于我和小实弥都是带伤人员,不死川实弥出任务前仔细叮嘱了我俩不准打架,不然等他回来就他轮流“指导”。小实弥问我怎么了,我说,普普通通生理期罢了。
“生理期?”他瞪大了充满好奇的双眼。
于是我给他科普了一顿生理知识并且亲切地询问了他的年龄,然后叉着腰仰天大笑怎么会有男的十七岁了对人体的生理知识还是一无所知。小实弥红着耳朵:“我上哪知道去?!我又没有……”
他不肯再说下去,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起不死川实弥曾经风轻云淡地告诉我,他的弟弟妹妹们都死在了鬼的手中。我拍拍小实弥的肩:“没谈过女朋友很正常啦,我就比你笑一岁不也没找到男朋友吗。”
小实弥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你和未来的我不是恋人?”
“……为什么会是啊!”
“我可不会对像你这样蠢的女人那样耐心。”
我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个人好歹也是我的师父,就算他毫无口德也要尊师重道。
好吧其实是我打不过。打不过他也打不过不死川实弥。
十七岁就能当上柱的人,恐怕只用两根手指都能碾死我。
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实弥们相处地很融洽,我仿佛有了一种我才是原配被插足的ntr感觉。不死川实弥甚至让我带小实弥去后山的温泉里面泡温泉,美名其曰疗伤。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心我和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在一起的。
“不想泡了叫我啊。”我背对着他坐下,摸出话本子。从男女主暗生情愫一口气看到产生矛盾重归于好,小实弥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心中一惊,他不会是泡的时间太长晕过去了吧。
我扔下话本子,快步走过去看看他。小实弥低垂着头,我手扶着池边的石块,探出半个身子瞅他的脸。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打量他,阖上眼睑后意外地看起来很乖,即使每天风吹日晒也有着令人妒忌的白皙皮肤。浓密而长的睫毛还在轻轻颤抖,下一秒我就被他拽进了水中。
淡紫的眼眸中盛满了错愕和愤怒。
察觉到他向下按的力度变为了向上拽,我用力挣开他,把湿透的头发拨开:“你他妈有毛病吧?!”
“你自己过来的。”
“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泡死了,看来离死也差不多了。”我冷笑一声,跨出温泉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不死川实弥还在院子里面训练,他扭头看了一眼一脚踹开大门的浑身湿透的我,难得主动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给他一个白眼,回屋烧水。
生理期还没完全过去,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多少有点凉,我一面擦干身子一面咒骂温泉里的罪魁祸首。不死川实弥敲敲门,送了热水来。
“衣服穿好再开门。”不死川实弥别开脸,把杯子递过来。该说不说,虽然不死川实弥训起人来是要把人吓破胆的恐怖,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起码是多喝热水的行动派吧。
还没等我多喝两口热水,餸鸦叽叽喳喳地又来催我出任务。“好歹也要等人身体好一些再来催吧!!”餸鸦在我抓到它之前就飞到了屋檐上,不死川实弥安慰我似的,拍拍我的头。
结果还是去了,我。简直是飞一样的冲了出去,燃起了战斗的热情,因为不死川实弥答应给我做好吃的。
发现鬼的地方离风柱居也就不过十里地的距离,还没被不死川实弥发现那八成是新来的小鬼,不足为惧。
然后我就被人叫住了,我端详着这位队员,大众的鼻子大众的嘴巴大众的眼,完全是没有印象的样子。
“上次在北海道曾经见过的!”他这么说着。我想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而且那都多少年以前了啊喂,还有北海道那么远为什么要跑这么远来斩鬼。
“我也不是很清楚,餸鸦告诉我有鬼出没我就火急火燎地来了,没想到走了这么远。”他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向林子中走去。我察觉到有异状,连忙把他拽回来,下一秒一道藤蔓从他刚站过的地方破土而出。
不对劲。主公大人不会让剑士千里迢迢赶来只为斩一只普通的鬼,而且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鬼吧。我对他说道:“东南方向十里地是风柱居,你去找到风柱。”
他点点头,快速地跑了。
结果他刚跑出一段距离,我就有些被藤蔓逼得连连后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林子的不知道哪个方位了。寒意顺着裙裾蔓延到脖颈,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扼着我的喉咙。我借着朦胧的月光缓慢前进。
偌大的林子不说鸟叫,连虫叫都没有,实在是安静得不像话。
循着逐渐清晰的水流声,我沿着溪流走着。最后汇集于一潭中的,是混浊的潭水和岸边的正放飞餸鸦的丑陋恶鬼。我才发觉这餸鸦早就变成了和之前只有细微差别的模样,而原先真正属于我的餸鸦,早就在它的脚边一动不动了。
我挥刀用剑气斩断那餸鸦的身子,它一下子掉落在我脚边,变成了两滩烂泥。与此同时,岸边那皮肤干枯如树皮的恶鬼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
没有片刻犹豫,我上跃躲过从两侧伸来的藤蔓,用刀格挡闪到我面前的利爪。
尽管力量一直是很难突破瓶颈的水平,但在速度这方面我可是不死川实弥都称赞的程度。我有几次都突破藤蔓的包围,刀锋直逼鬼的脖子,结果又被背后突然钻出的藤蔓打乱了节奏,几轮下来已经有些体力流失。
那鬼流露出了轻蔑的神情:“堂堂风柱继子,不过如此罢了。”
我极力平稳呼吸来减轻小腹的疼痛,完全不想搭理它说了什么。它得不到回应似乎有些恼怒,又是一爪子袭来,借这个机会,我抬手就是一刀。鬼的胳膊应声而落,我却被荆棘直接拽倒在地,明刚刚不过就玩阴的,真是有够恶心。
倏然而起的风在我耳边掠过,我握紧了刀准备给它最后一击,鬼的利爪却在数秒以后还未迫近,我干脆不再装死,强行摆脱荆棘的束缚一跃而起。
不死川实弥的脸在月光下分外清晰,我仿佛都能数清楚他的睫毛。他收回刀,把鬼的尸体踹到一边去。我有些雀跃地想扑到他怀里,告诉他我差点就寄了差点就与世长辞再也见不到你了,结果他扭头就走,一句话也没跟我说。
这拽样绝对是小实弥没错了吧。
还好刚才的队员心地善良过来拉了我一把,并且给我简易地包扎了一下。打好蝴蝶结的那刻,林子深处传来了剧烈的震动。
背后是成百的、由树木扭曲而成的鬼。
小实弥见状也是有些吃惊,他很快用火石点燃了一丛灌木,再用风煽动火势。然后一手提着剑士一手夹着我,以风刮在脸上会疼的速度冲了出去。
“你送她回家。”小实弥恶狠狠地命令那个剑士。他吓得头都不敢点,一刻也不敢减速地背着我回了家。
那你呢,我还没问出这句话,他就又进入了树林中。已经能鬼的嚎叫了,我不敢犹豫,赶紧回家,甚至为了不让这个剑士发现有两个实弥专门骗他在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然后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不死川实弥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还在屋里倒茶,见他这副模样我还真是有些虚幻感了,不知道他见我这副模样有没有一种虚幻感。
“我没事,你去看看他。”我咧出一个难看的笑,不死川实弥闻言抓起刀就出门去了。
果然不死川实弥舐犊情深,可惜犊不是我。
我一瘸一拐地找到药箱重新处理,还好荆棘虽然长刺但是没毒。趁着家里没人我一边包扎一边吱哇乱叫。
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回来,看来晚饭是吃不成了,我找了个杯子准备倒点热水喝喝,却发现壶里的水满满的都是红糖水。
……或许我也算不死川实弥的犊吧。
等到他们两人回来已经是凌晨了,我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被小实弥的大嗓门吓得一个激灵。他没在和我说话,甚至看都不看我,直接回房睡觉了。
更可气的是不死川实弥也没理我,径直回房睡觉了。我过去敲敲门:“师父我进去了?”
“干嘛。”他拉开房门,我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笨。”他揉揉我的头,“快回去睡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已经出门去了,只有小实弥还冷着一张脸,我假装没看见,问道:“我师父呢?”
“我哪知道。”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我也懒得和他继续生气,毕竟人昨天刚救了我,于是我直接坐在他对面开始恰饭。
然后他问出了一个,震撼我三观改变我人生击溃我防线的,令人浮想联翩后恨不得给自己三百六十个大耳刮子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有没有受伤?”
我险些一口稀粥喷出来,拍着胸口咳了好久。小实弥有些生气:“有这么好笑?”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那是为什么。”
这我要怎么说,难道要直接告诉你我怕你骂我一顿吗,那不是还得挨骂。
于是我反客为主,盯着他的眼睛:“吃醋了?”
小实弥不自然地别开头,耳朵染上绯色。
“我可没有。”
“没关系!受伤了我就带你去泡温泉!泡上他百八十天!”
“上次也不是谁对我大吼大叫的。”
“我怎么会对救命恩人出言不逊呢?你就是让我和你鸳鸯浴我也没意见。”
“闭!上!你!的!嘴!”
“你要和谁鸳鸯浴?”不死川实弥从外面走进来,看不出神色有什么不对劲。
我不敢扯皮,凑上去问他:“你去哪了呀。”
“主公训我,下次再急也不能放火烧山。”不死川实弥瞟了小实弥一眼,后者则是沉默了起来。
我有些想笑,我非常想笑,我甚至差点就笑出声了,要不是怕实弥混合双打我肯定就笑到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除了怕挨打以外的日子还是挺有意思的。
待我脚踝的伤康复以后实弥们就分工好了工作:一个外出斩鬼一个在家休息并指导我练习。原本能偷偷摸鱼的时间都被盯着跑步了,真是令人痛心。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山顶的时候,不死川实弥已经等了很久了,尽管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违心夸了夸我有进步。我瘫倒在地,看太阳一点点落下去。
不死川实弥突然开口:“过几天有庙会,你和他一起出去玩吧。”
他从来都只用“他”来指小实弥,而小实弥也只用“他”来称呼不死川实弥。“那你呢。”我偏头看他。
不死川实弥摘掉我发间的叶子,“出去聚餐。”
明明只是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头发,却好像是肌肤相贴一样令人脸红。
“我有约了,”我扬起下巴,“不过你这么说我就勉为其难地推了吧。”我没敢问他,你的17岁是不是除了斩鬼就是斩鬼呢。我没有立场问,他也不会回答我。
我以为不死川实弥告诉他了,结果当天傍晚我挽起头发穿好浴衣的时候小实弥还在院子里等着,手中的木刀一下一下拍着手掌。我有些迷惑:“你为什么不换衣服?”
他也很迷惑:“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为什么不啊!我一面拽着他去换衣服一面告诉他今晚的安排,他倒是利索地换了衣服,我似乎已经听见门外炎柱音柱的说话声了,恨不得闯进他房间亲自给他穿衣服。所幸在他们到来之前我俩麻利地从后墙翻了出去。
“为什么在自己家要翻墙啊。”他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错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没带钱。”
我突然也想起了什么,“我也没带。”
趁着还没走多远我拔腿就跑并以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姿势撑墙翻身落地,准备避开他人耳目摸回房间拿荷包。为什么不死川实弥说要出去但这几个人看起来完全是准备直接在这里开喝的样子呀。
一切完美进行,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入,准备马上就走,门外的对话话题骤然转到我身上了,我没忍住,偷偷听了会儿墙角。
“去逛庙会了。”是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大概是在说我的去向。
“唔姆……她刚才还推掉了我继子的邀请。”是炎柱的声音,我心中抱歉连连——下次一定!
“自己去?还是和其他人去?”是音柱的声音。“我哪知道她,我还管得了她。”不死川实弥说道。我笑死了,除了你谁还能让我怕得抖成筛子,太谦虚了。
“万一是和男人去?你太没有防备心了吧。”音柱说道,“近水楼台还没先得月?”
不死川实弥不肯说话了,他们的话题也转移到了其它地方。我有些恍惚,朝着小实弥的方向继续走去。
音柱的意思是……不死川实弥喜欢我?
这种说法有些令人不敢相信,难以置信,无法相信。谁不知道他和当年的花柱,两个人简直是天造地设,即便是我这么胆子大好作死的低情商的脑瘫也不敢在不死川实弥面前提起她一个字眼怕他触景生情伤怀落泪。就连我试探着问小实弥他都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模样。
话说你不该这几个人是对她印象最深刻的??反正我是没印象。
爱说不说,关我屁事。
小实弥靠在树干上皱眉看我:“慢死了。”
我没敢吱声。
“怎么了你?”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他这么问我。
“在盘算我兜里这点钱够咱俩花多久。”
他噗嗤笑了出来,长臂一伸揽住我肩:“大不了强抢。”
“这种话真的是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
“怎么不能?我还要说——”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点到为止!!”
实弥弯起眼睛,把我的手指抓住,放在唇边用力咬了一下。
“疼——!!你是鲨鱼吗!!”
“娇气。”
庙会果然人山人海,差不多是鞋子被踩掉好几次的程度。到最后我干脆直接只穿着袜子用手提着鞋子。
至于东西什么的,让实弥拿不就行了。
在我看面具的时候实弥戴上了看起来狰狞可怖的面具突然凑到我面前,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捏碎面具。一只胳膊突然勾住我脖子,“我说你怎么不跟我出来!原来——”
是炎柱继子,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灵动的眸子扑闪着好奇的光芒,视线从我身上再移动到实弥身上,有些错愕。
“不是风柱!我的一个朋友,嗯。”我连忙和她解释。
她“哦”了一声,说道:“过两天记得来找我哦~”离开前还故意把我往实弥的方向推了一下,实弥扶住有些踉跄的我,问道:“这是谁?”
“炎柱继子。”
“不是个小女孩?”
“……你不想想你多大我师父多大!”
实弥挺直腰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也是教过你两天剑术的,我也是你师父。”
“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爱开玩笑?你之前不都恨不得说一句话能起到骂我两句的效果。”
“你不喜欢吗?”
听着他莫名认真的语气,鬼使神差地,我就说出了那两个字。
“喜欢。”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一下子涨得脸颊通红。实弥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背触到了我的手背,我没有躲开。
先是指尖相触,然后他的指尖划过我的指腹,有些粗糙的拇指擦过手心,痒得我想缩手回来,却被他提前预判到动作死死抓住,最后十指相扣。
就好像真正的情侣一般。我别过脸去看小摊上的金鱼。
到最后连逛庙会的心情也没有了,就这么牵着手慢慢地踱回家里去。实弥突然开口:“多谢了。”
尽管不知道他在谢什么但我还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松开的我的手,停在了原地。我回头看他,他告诉我,就只能送我到这里了。
“你要走了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多保重。”
“多保重。”
摘下面具的他露出了无比温柔的笑容,我笑着向他道别,然后回头一步步走回家中去。
用被不死川实弥说过像蜗牛一样的速度慢慢走着,我突然抬起腿,似乎是要用尽身体里最后一点力量的,向前飞速跑着。就好像是实弥还在前面等着我一样,用力地擦去眼泪,拼命地跑着。
不死川实弥提着灯站在门口,我冲过去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
“哭什么,”他捋顺我跑乱的头发,“我这不是还在吗。”
我当然知道你在啊,我只有这么紧紧拥住你才能感知到你真的在啊。就算你可能真的不喜欢我,即使你离开的那天真的到来了,我还是这么义无反顾地死心塌地地喜欢着你。
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敢丢下我你就死定了。”
不死川实弥抬起我的脸,缓缓擦去我脸上的泪珠,说道:“我哪敢啊。”
想说的其实是“我也喜欢你”吧,永远别扭的不死川实弥从不好好告白。
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十七岁的不死川实弥从梦中醒来,粗暴地揉了揉自己睡成炸毛的头发。刚才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是无数噩梦中格外珍贵的美梦。
他推开窗户,等待着餸鸦的到来。
今天的任务需要不死川实弥带一个刚刚完成选拔的新人,尽管十分不耐烦带小孩这种事但还是接受了。新人是个看起来懒洋洋的女孩子,但战斗时动作干净利索,战斗意识也很出色,不死川实弥头一次萌生出了带继子的想法。“你叫什么名字?”他难得问一个人这样一个问题。
新人抬起头,眼眸明亮。她的和梦中的那个名字重叠。
不死川实弥难得头一次结束任务后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径直去了主公宅邸——请求他让这个新人做他的继子。
主公从餸鸦那接过一封信,细细读了一遍后递给不死川实弥。不死川实弥匆匆浏览了一遍,是不甚美观但格外工整的字迹,信纸的最后写着:“还烦请您将我的存在告知风柱大人。我希望成为他的继子。”
落款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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